资料大全

首页 > 资料大全

每年五月三十号是什么日子(把深情写在祖国大地上 理科生写下“三行情书”)

“我相信,冰雹和暴雨从来都是从容抵达你的脸庞,水分饱满的云朵落在马的背上,彩虹从两座山峰之间架起,炊烟从牧民的哨声中消散,草原更深处,草木回归草木,我们回归自我。”前段时间,兰州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生态学专业硕士生张盘红在毕业答辩时朗诵的一首原创短诗《我相信》在网络上“火了”。他用细腻的文字勾勒出一幅又一幅壮阔苍茫的西北野外景象,有人说这是西北汉子的温柔,也有人说这是一份来自理工科学生的“终极浪漫”。

“我的诗词本就像一本备忘录,把自己经历的、期待的都写下来,再慢慢回味,就能更加明白自己哪里需要改进,哪里值得留恋。”由于专业需要,张盘红经常会跟随老师去往甘肃、西藏、四川等多个地方进行考察。每次做完实验后,他喜欢躺在草原上看云、看鸟,和当地牧民聊天,而他待得最久的地方——甘肃省甘南草原腹地的甘南草原国家站(以下简称“甘南站”)就成了他科考的“常驻点”,也是远离烦恼的“世外桃源”。

奔向世界科学前沿,用特别的方式记录下科学之美,不同专业的学生有专属的奇思妙想。在西北工业大学,有一群来自航天学院的年轻人,他们奔赴各地的发射场,用自己的镜头记录着火箭发射瞬间。

这一封封写给自己热爱的专业的“三行情书”,正是新时代青年在寻找科研答案征途中,留下的一枚又一枚青春印章。

“如果自己找不到答案,就去科学家身上寻找答案吧”

“我相信高原的风,没有吹走你内心的温度,牦牛的脊背上,挂满了草玉梅的种子,麦克村的傍晚总是温柔,麻雀在电线杆上跳跃,老鹰飞过的地方,都是你要寻找的远方。”张盘红创作的诗歌中经常会出现的飞禽走兽都是他在野外考察时常见的,“大自然就是生态科研人的实验场和归宿”。

《我相信》这首短诗创作于去年9月,正是张盘红在甘南站进行野外实验的关键阶段。谈起这首短诗的创作场景,他依然历历在目。那一天,张盘红在野外实验场先后经历了暴晒、狂风和暴雨,最终看到天空中架起了一道彩虹。“一天之间,我经历了几次天气变化,就像我们的实验一样,也会面临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但总要相信是会见到彩虹的”。

“由于我国西部寒、旱区生态环境脆弱,我们在野外实验得到的数据就可以助力当地进行植被修复、荒地修复,并指导当地牧民更加科学有效地放牧,让草场的价值更加最大化。”兰州大学的这支高寒草地生态学研究团队,自1992年起就扎根高原,立足田野,围绕草地退化、湿地面积萎缩、黄河水源补给量减少等重大科学问题,守护着祖国西部的绿水青山。

曾经有当地牧民问科研队:“这些身边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草到底有什么研究意义呢?”刚来到甘南站时,张盘红也纠结和质疑过自己的选择,“周边同龄人都在火速地出成绩,但我们待在野外,什么时候才能看见成绩呢?”

两年前,在一次野外的湿地采样作业中,张盘红“偶遇”了一位牧民,看到又有青年学生来到自己世世代代生活的这片草原,牧民描述了30年前的一幅场景:一群青年骑着马、拿着纸和笔,在这块湿地上比比画画着,那正是建立起这间野外科学观测研究站的第一批兰大师生。

“没想到他们让这片土地的生态越来越好,放牧更加合理化,牧民收入也越来越多,更没想到他们会坚持这么久……”牧民讲述着草原的变化,一点一滴张盘红都记在了心里。

张盘红的野外生活非常简单,做实验——实验失败——再次做实验……周而复始。这是很多科研人都会面临的问题,想在短时间内得到实验结果非常困难。如何在艰苦的条件中坚守下来,如何在重复的工作中找到意义,张盘红喜欢用前辈的故事治愈自己。

“如果自己找不到答案,就去科学家身上寻找答案吧。”在张盘红看来,前辈的经历可以告诉年轻人真正的科研是怎样的过程,会学习到解决具体问题的方式,也会感受到甘愿坐冷板凳的科研精神,“他们就像一本人生指南、一个错题本,我们可以看到错题是如何产生的,也可以看到通向正确道路的方向,也许就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有一位同学的镜头已经去了三次文昌,可他自己还没有去过文昌”

扎根西部,有人在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寻找科研的意义,把浪漫情诗写给草原;仰望太空,也有一群年轻人,用一幅幅浪漫的摄影作品讲述着祖国奔向星辰大海的故事。

今年7月24日,长征五号B遥三运载火箭托举着问天实验舱在海南文昌航天发射场发射升空。这次发射吸引了全国约10万人一起去现场见证,其中就有西北工业大学摄影学会-火箭队的年轻人,他们用镜头记录下与众不同的火箭发射瞬间,因此也被称为“追火箭的少年”。

西北工大民航学院硕士生张正朴是团队的负责人。谈到当初创建团队的过程,他觉得更像是一次偶然事件中的必然。

2020年5月5日,是我国长征五号B运载火箭在文昌航天发射场点火升空的日子。得知消息后的张正朴有了一股想要去现场看火箭发射的冲动。当他说出想法之后,迅速得到了十几名同学的支持。但去海南拍火箭,并不是一件容易事,不仅需要跨越几百公里的距离,就连凑齐所需的专业拍摄器材都很困难。

“很幸运,一批又一批志同道合朋友的加入和支持,才延续了我们想做的事情。”一些有设备的同学开始“拼单”,一个相机机身、一个长焦镜头、一个三脚架……这些承载着这群青年航天梦想的设备,从全国各地发往海南,第一次的火箭拍摄任务就是这样被“硬”凑成的。由于拍摄所需的器材数量多、价格高,团队经费有限,后来的每一次拍摄,也是这样一点一点凑起来的。张正朴回忆说:“有一位同学的镜头已经去了三次文昌,可他自己还没有去过文昌。”

“我们因为共同的航天梦想聚集在一起。”有人因为一组又一组照片认识他们,也有人从他们的青春热血中获得力量而加入。2020年,还在读高中的李秉文在社交媒体上看到了火箭队拍摄的照片,他眼前一亮,“以往的火箭发射影像,机位比较固定,描述的是整个火箭发射的过程,但火箭队拍摄的照片中,有沙滩上的人山人海、火箭云、助推器分离……这是一件很有魅力的事情,后来我用尽了力气想要加入他们”。

“火箭发射时的轰隆声,仿佛顺着地面传进我的身体,我感受到地面在震动、现场人群在欢呼,这是直播画面无法带来的心潮澎湃。”对于西北工大民航学院本科生李官翰来说,航天梦一直指引着他努力奋斗。“小时候,很享受自己折的纸飞机飞向天空的感觉,长大后,希望能看到自己参与制造的大飞机可以飞上天空、飞向太空”。

去年,李秉文考入了西北工业大学航天学院,如愿成了团队的一员,他觉得这就是一次浪漫的追“星”之旅。“很多人看到的只是火箭发射成功的瞬间,但背后是无数航天人日日夜夜的努力。如果我们用自己的相机讲述更多的中国航天故事,也许就能吸引更多的年轻人去实现祖国航天梦”。

“把一幅又一幅火箭发射的摄影作品变成艺术品,感染了千千万万的人。”李官翰眼中的浪漫就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经历和故事,但因为有了同一个梦想,在各自热爱的领域中创造着美好的未来”。

对于张盘红来说,在野外的日子让他对自己的人生规划产生了新的思考。他发现,随着社会的发展,有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涌入城市,一些农村却面临着青年流失的难题,“我从农村走出来,因此我想回到最需要我的地方”。

如今,已回到家乡服务基层的张盘红,开启了人生新旅途,有了新梦想。再谈到“浪漫”,他说出了自己的理解:“很多美好的东西是在经历长期的坚守之后才被发现的,我经历过它平静的日子,也经历过它的风雨,能让自己真正融入就是真正的浪漫”。(见习记者 许子威)

来源:中国青年报

本文到此结束,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呢。